陈放端起斟的满满的酒杯,面色紧绷着:“久闻大名。”
傅之屿率先将一杯白酒一饮而尽,还把杯子倒过来示意,是一滴不漏的意思。面对陈放莫名的敌意,他也眯了眯眼,保持了一贯的风度翩翩:“我也是。”
“坐吧。”傅之屿的手按在她肩膀上,宣誓主权的意图昭然若揭。
三人同时坐下,晏栖却是感受到了修罗场的氛围,整个人坐在软椅上如坐针毡。
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啊。
陈放对傅之屿的敌意她能理解,是高中的事情造成了他对傅之屿有成见、有误会。时至今日,陈放可能还以为傅之屿对她不好,两人的婚姻是靠她一人维系,所以“护妹心切”。
可傅之屿现在的表现让她不得不怀疑,自己高中的“小报复”是不是早就被傅之屿收之眼底,甚至记了这么多年……
晏栖尽量想摆脱暂时的尴尬,视线游移在了栗樱处,谁知这位栗大小姐和段修言相聊甚至,两位“情场老手”还生出了点惺惺相惜的意思。
那么栗樱肯定不能作为场外援助了,更可怕的是,那几位发小还在傅之屿面前不停地讲几个人的童年趣事。
“七七小学时候剃过光头,因为长出来的头发偏黄没营养,就想着剃了之后的头发能又黑又长。那段时间班里很多男生故意去掀她的头套,说她是假小子。放哥听了之后没说话,不知道用了什么惩罚手段,那些个毛头小子第二天就过来给七七道歉了。”
她一阵面热,心跳悬在嗓子眼里,明明没干什么亏心事儿,可就是怕傅之屿误会。
为了缓一口气,晏栖急急忙忙从席间站起:“我,我出去一趟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