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傅之屿倚靠在过道的墙壁上,半明半暗间神色阴晴不定,尤其是那一双眸子,格外阴蛰。
要是晏栖真的要让彼此静一静,他就干脆给她创造一个空间,但时候到了,游戏结束,该回来的还是得回来。
这一晚,晏栖和傅之屿意外地同步失眠。
她刚吃过了外卖,躺在客卧的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充斥的全是各类零散的记忆。
起身看了眼手机明亮的屏幕,除了方闻打来的几通电话,傅之屿一次都没有打来询问,看样子是铁了心要跟她干耗几天。
两人现在的相处模式算什么?是冷战吗?晏栖感觉千万只蚂蚁在心头啃噬,并不比傅之屿好受多少。
烟蒂落在垃圾桶里,这算是他抽烟抽的最凶的一次。傅之屿没去主卧里睡,躺在沙发上想的全是女人的一颦一笑。
她高中时上台发言的明媚,闹误会时皱巴在一起的一张小脸,还有那一晚木床上的纠缠……
她身体的温度,灵魂的可感,一一浮现在眼前……
傅之屿看着天空冒出鱼肚白才起身去冲澡,今天,他得去会一会傅湛。
时间已经过了早上七点,阿金还是没有来汇报,傅湛心头涌上一阵子不安,捏着轮椅扶手的指节泛白。
直到门锁打开,他背着身子,以为是阿金进来了才舒心问道:“怎么今天过来的这么晚?”
没人回应,傅湛心下生疑:“李姨,谁来了?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