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灿一讲起自己的身世如同旁观者,他从来不惧把愈合的伤疤再撕开一道口子。
“这些都可以在网上查到,我早几年出道有过不少这样的采访,不过媒体还会添油加醋补上几句,将我塑造成一个家庭不幸仍要努力追梦的阳光大男孩。”
他目光带着凉薄的讥讽,像是在反问,“这个答案是否还满意?”
“如果,我说如果——”晏栖勾了下手指,拉近两人对话的距离:“你以为的被抛弃只是误会,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正等着你回家,你信么席灿一?”
他眼前模糊了一瞬,随即露出不解的表情,跟应付疏于回答的记者一样回答她的假设:“姐姐你在开玩笑么?”
“你左手手臂是不是有颗痣?”她不等少年回答,拎着自己的小挎包说了再见:“有的话,想清楚随时联系我。”
席灿一僵在座位上,他参加节目后有了第一批粉丝就去纹身了,知道他手臂上有痣的,除去亲朋好友,还会有谁呢?
他再次感到迷茫和惶惑,上次让他心头冒出这种感觉的还是在妹妹抢救无效之际。
他住的地方在公司租的别墅,不过前些天和公司解约后,尽管公司收取违约金,但别墅租期未到,席灿一照旧回到这里。
偌大的空间有大半是空旷的,别是说是住宅,更像是连酒店都不如的临时落脚地。
到处堆满了各类箱子,有好几箱是专门装粉丝写的信的,他闲来会打开看几封,只不过对于大海捞针的数量来说,要真全部看完会很吃力。
剩下的箱子则全是各大品牌方送来的礼物,其中的奢侈品分好几层专门装在不同的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