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牙关都要咬碎了,祁伟峰立刻拿过来医用绷带,重新给伤口做了个简单的包扎。
“陈队,您好好休息。”祁伟峰做完一切朝他敬了个军礼。
房间里变成了孤男寡女的相处模式,温恋还在睡梦中尚未苏醒,据祁伟峰说,生命体征一切正常,就是过度惊吓造成的,好生休养很快就会没事了。
陈放没碰烟,他穿过中间的那扇门,能看见温恋缩在被子里缩成一团,女孩儿睡的很熟,发出清浅的呼吸声。
伤口不能碰水,但经历了一天的混战,陈放的精神状态已经达到了警戒值,那一根弦不能再紧绷下去。
瞧着温恋睡着,他才放心起身去给自己打了盆热水用来擦拭身体。
短袖被扔在椅背上,裤腿卷着,陈放用热水擦拭前胸后背以及手臂,尽量避开腰腹缠绕的绷带。
这一刻,他逐渐放松下来,聊以慰藉。
温恋迷迷糊糊睁开眼,她喉头干涸,因为白天的喊叫,嗓子嘶哑,几乎说不出话。
双腿软的像棉花,身上的青紫痕迹在第二天则显得愈发骇人。
唯一让她舒心的是,她被陈放救了,她活下来了。
但是陈放呢?
一想到这一茬,温恋突然觉得自己不能继续躺下去了,陈放还受着伤,不知道伤势如何了。
空气中漂浮着浓烈的酒精味,她嗅了嗅,趿着鞋子去到另一扇门那儿。
好巧不巧,陈放好像是正在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