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茸宝说是你去接的,乖儿子,接个小姑娘嘛,你不会是害羞了吧?真害羞了?”
谢女士闷声笑起来。
他轻啧一声:“陈游。”
陈游立即懂了他的意思,冲着手机喊:“阿姨,是我去接的,谢云遐没去。”
电话那头说话的语气顿时变了:“真没去?马上把钱还我。”
谢云遐稍稍清醒了点,哼笑了下,起身下床,拿了瓶矿泉水,单手拧开,瓶盖飞开,“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他仰起头,锋利的喉结滚动。
矿泉水瓶空了一大半,他妈还在讲。
谢女士:“谢云遐,你作为哥哥怎么能这么没礼貌?你小时候多护着她,都忘了啊?白费茸宝哭掉一颗牙。”
谢云遐眉梢轻挑,哭掉一颗牙?
久远的记忆里,忽然冒出一个模糊的身影。
小姑娘穿着蓬松的芭蕾舞裙,哭得抽抽噎噎,哭了半天,忽然停住,小嘴一张,从嘴里吐出颗乳牙来。
她一呆,吓到忘记了哭。
他轻啊了声:“那个小胖天鹅?”
谢女士凶道:“什么小胖,你别当着茸宝的面瞎喊。下午去给她道个歉,幸好她没和家里说,不然我面子往哪儿搁?”
谢云遐:“行了,知道了。”
要是不去,他妈指不定要烦他一个月。
他挂了电话,对上一张严肃的脸,轻挑了下眉:“干什么?一年多了,看我还能看呆?”
陈游无语:“恶心死了,能不自恋吗?我可告诉你啊,你这个小天鹅上午可被人缠住了。”
“人家省射击队的,今年专业第一。”
谢云遐瞥他一眼,嗓音淡淡:“不关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