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声、马蹄声、哀叫声、士兵衰落下马的撞击声开始逐渐出现在战场内,迫击炮的出现只是在士气上打击了一下满清八旗军,但实际上,数万人规模的冲锋,而且马匹等等也跑开了身子,正是一举冲破敌人防线的时候,他们又怎么甘心将这些功劳白白的丢掉?
“冲,给我冲,都不要怕,第一个冲上去的赏银一千两。”左录见士气顿时大跌,只不过是碍于后面那些因为万人冲锋而产生的噪音影响而没听到炮声的骑兵正一个劲的往前冲,跑在前面的骑兵即使胆怯,想要退回来也无路可走,见此状况左录只好下令悬赏,希望以此来激励士气。
柯蓝睁大了双眼,看见一个黑色的东西向着自己飞来,左手紧紧的握着马缰,右手迅速的拔刀,想要将这个黑色的不明物体挡开,因为他之前曾见到过这种东西,被他碰上了几时伤,在这个时候受伤就等于是死了。
肚子内的肠子等等随着战马的颠簸慢慢的露出肚子外面,柯蓝将佩刀扔掉,左手慢慢的丢掉马缰,双手不停的捂着肚子,时不时的将露在外面那些物件给塞回去,继续急行了数十米左右,柯蓝便觉的自己浑身无力,就连自己也慢慢的从战马上脱落,此时的柯蓝已经毫无力气能够继续的坐在战马之上。
此时柯蓝似乎又看到了自己一家人正坐在家中一起吃着晚餐,虽然比不上达官贵人之家,但却不知比多少汉人之家的要好,直到柯蓝将要失去感觉的瞬间,柯蓝在心中默默的说着:‘阿玛,额涅,如果有来生,孩儿还做你们的儿子,为你们养老送终!’(满人习俗我不懂,阿玛我听过,这额涅还真就没怎么听过,是我孤陋寡闻了。。。)
炮击炮阵地指挥官见到吴兴的信号,按照他们之间的战术配合,立即大喊道:“修正坐标,正前方四千米处,无修正发射。”
两名记者见到阵地上已经手忙脚乱,而炮弹就在不远处的卡车上,士兵们来来回回不停的搬运着炮弹,只是在苦再累他们也在坚持着,并没有喊苦喊累。王记者连忙抓起相机对准了正在搬运炮弹的士兵连拍几张,之后便将自己的相机收好,大步向前跨去,走到卡车旁搬起一项炮弹便跑向其中一门迫击炮身后。
“修正坐标,正前方三千米处,无修正发射。”
“修正坐标,正前方两千米处,无修正发射。”
迫击炮的发射距离在不断的调整着,每当最前面的八旗骑兵靠近卡车的距离近了一些之后他们便会调整仰角,以最大程度的击伤击毙冲在最前面的敌人,让步兵防御起来省些力气,八旗兵人数不少,要想阻挡骑兵的快速进军速度也就只有让后面的人看到前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只有从后面减速才能最好的使前面减速,甚至调头逃跑。
“火龙开枪。”吴兴紧咬牙关,嘴里狠狠的说道着。
‘通通通’火龙一式在沉默了这么久之后终于再次发出了那特有的沉闷声,装备了三脚角支架的火龙一式最大射程已经高达一千八百米,只不过为了准度以及减小弹药消耗吴兴才将敌人放进一千米处距离,即使是这样他的射程已经比配备了两脚支架的火龙一式射程要远一些。
只是一个照面,火龙一式刚刚打完一条弹链之后,那原本冲在最前方的几排骑兵便已经躺在了地上,后方兵士见状,当下再也不敢向前冲了,几名经历了几次差点被炮弹击中的士兵此时已经心生退意,而那几名贝勒、贝子爷们也不见了踪影,这些人更是在迫击炮的进攻距离还在三千米的时候就已经悄悄的撤离了战场,原本就已经跑在最后面的八个人,此时就算是跑了也不会有多少人知道,而知道的虽说跟随他们而去,但无一不是又被他们的亲兵给赶了回来
几名骑兵控制着战马弹跳了起来,想要直接跨上车头,然后再对后面的士兵进行砍杀,不料这几人运气实在是不怎么好,其中一名更是因为紧张而跳起过早,导致战马落地之后正好来到卡车面前,再加上战马的惯姓直接一头撞上了卡车,而这名士兵也更是飞向卡车后方,并且将一名正在转身运送弹药的士兵砸倒在地,成为了唯一一名突入海南军阵地的八旗士兵,也成为了唯一一个有战果的士兵。
此时的冲锋速度已经降慢了许多,一名骑兵无意间回头看了下后面,只见后面的地上已经躺下了不少士兵,其中有不少人还抱着伤口躺在地上哀嚎,但更多的人则是已经死去,如此混乱的战场,毫无战法的战斗,士兵一旦下马就意味着死亡,不是被地方的炮火击中就是被敌人的子弹射中,最悲惨的莫过于被自己人的战马踩死。
还是那句话,战场上一个人能卷走十个,而十个人就能卷走一百个,一百个就能卷走更多的人,溃败只是从一个人开始,那就是最先喊出来,并且做出行动的人。在未曾发现几名贝勒爷、贝子爷和诸王的身影之后,他们终于相信了这句话,原来这些人早就已经趁人不注意而逃跑了,只留下这群只顾着冲锋的傻蛋们,自己拼死拼活,最后得到的是什么?功劳是人家的,伤亡和痛苦则是自己的。
骑兵调头的速度自然是没有步兵快,在马匹调头的同时吴兴也发觉了对方的企图,一时兴奋无比的吴兴更是连时间也忘了看,直接下令道:“狠狠的打,最后送他们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