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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秋就像期待得到主人回应的小狗狗,一双眼睛,圆亮清润,隐隐约约隐着一层幽然的蓝光:“是阿野帮我上药吗?”

男人不说话,也没有拒绝。

容秋仔细观察他的神色,自作主张地默认他同意了。

beta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抄起衣柜的衣服就转头准备进浴室,关上浴室门前,还探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不忘叮嘱:“阿野要等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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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秋的忍耐值一向很高。

可能因为他在福利院长大的缘故。

小时候他也试过哭,但在福利院哭有什么用,会哭的孩子太多了,容秋就算眼睛都哭干涩了,也换不来一枚糖果。

容秋索性就不哭了。

走路摔疼了,矮趴趴的容秋就自己爬起来,抱着膝盖呼呼;感冒生病了,找院长妈妈拿了药,喝完睡在被子里捂一捂。

在偌大的福利院孑立着,容秋这种性格一直延续到成年。

容秋每次受伤,都能面不改色地自己处理。

然而这次容秋意外地有些忍不住。

beta疼得龇牙咧嘴,洗个澡手臂越洗越疼,穿衣服的过程中半条手臂都在轻颤。

但等他推门出来,皱皱巴巴的眉宇已经被捋平了。

beta朝男人摇摇手臂。

“阿野,我洗好啦。”

所以阿野可以给我上药啦~

男人却没动,甚至秦牧野的脸色比外面的乌云还黑。

容秋不自在地抱着手臂:“不上药了么?”

秦牧野的视线停驻在容秋的手上,beta皮肤白,所以这样的淤青显得格外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