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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秦牧野心里有数,还想着这是秦牧野自己的私事,他和容秋那个时候还没有熟到那个地步,自然没有多管。

可这事终究是不地道的。

如果他早些劝秦牧野,早些和容秋说清楚,容秋就不会受下这么刺骨的伤痛。

容秋能伤痛欲绝到跳河的境遇,怎么能忽视他在其中的作用?

容钦想解释,可他的脸火辣辣地疼。现在在容秋心里,他一定就像一个伪君子一样吧。一边对他好,一边又瞒下曾经容秋受下的所有伤痛,他活脱脱地就像个无耻的看客。

容钦一言不发,这样的沉默无疑是一种肯定。

容秋木木地眨眨眼,格外卷翘的睫毛上下轻轻地晃动着。

他心很痛。

但他同时也很矛盾。

矛盾到容秋不知道如何应对容钦,只能通过搬家的方式短暂排解这种复杂心绪。因为容钦这五年对他非常的好,甚至把他当亲弟弟一样,他来十三军区受了容钦的很多照拂,能对他不求回报的好五年,这在容秋短暂而贫瘠的生活里格外罕见。

但他又无法忘记五年前容钦和秦牧野一起瞒着他的事。

容秋好似陷入了一个很奇怪的圈,他开始不信任任何人,可他的脑子却告诉他,容钦和秦牧野不同,容钦在这五年里对他真的很好。

可不确定的最危险。

容秋最终还是搬离了这栋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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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秋的离开让容钦心乱如麻。

和秦牧野当时知道容秋失忆时的状态一样,容钦的心微微抽痛着,如果是个不重要的人这么对他,他绝对不会是这样的状态。

他已经三十多岁了,早些年一直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