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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容秋睁眼看他,却没有接手他手上的这支钢笔时, 沸腾到了顶点。

如今的秦牧野整个人都麻木了起来, 那股一抽一抽, 犹如刀绞的刺痛早就被那种热水焖煮的长久之痛所替代,容秋的话再多再刺,也不过就是大锅下多添的那一把柴火。

秦牧野的掌心都起了厚厚的一层汗。

幸亏戴了这层薄薄的手套,他遮住了手掌的冻伤,也挡下了手心细密的湿热。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能说什么才能缓和自己和容秋的疏离关系,他能感觉到容秋对他并没有之前那么排斥,但心与心的距离还是很遥远。

容秋在他的精神世界里筑了高高的一堵墙,墙内是自己,墙外是他。

他不能暴力拆卸这堵墙。

可任由这堵墙阻隔在他们之间,只会让他愈发痛苦。

他和容秋之间还有补救的余地么。

当初是他给容秋留下了彻骨的伤痛,如今这一切都是他该受的,他能做的只是站在高墙那边,日日的看着,夜夜的守着,等着容秋倏然的露首。

又是一痛。

秦牧野压下所有的复杂情绪,再张口说话时声音有些发沉,但依旧格外具有磁性。

“收下把,该物归原主了。”

语毕,秦牧野掌心卧着钢笔的动作变成指尖轻捻细笔,他微微下抬手,神色低迷将这支钢笔插在容秋的裤兜里,动作很轻,仿佛害怕惊扰梦中人。

做好这个动作,秦牧野自觉且本分地往后退了一步:“好了,我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