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天在福娃身下凄惨地叫着,福娃在叶小天身上正其乐无穷地蹦跶着,屁股上挨了乐遥一巴掌:“起来!笨福娃儿,你压痛小天哥哥啦。”
福娃莫名其妙地从叶小天身上跳下来,乐遥和水舞忙把叶小天扶起来,叶小天哼哼唧唧地道:“福娃儿这是怎么了,平时也没见它这么能折腾啊。”
水舞忍着笑道:“太想你了吧,这几天它老看这院养的那只大黄和看角门儿的鲁老爹这么亲热,大概也想有样学样儿,给你一些惊喜。”
叶小天在门槛上坐下,苦笑道:“真是惊喜,幸亏它还不大,再大一些,在我身上这么一蹦跶,我的肋骨就得被它踩折了。”
乐遥在叶小天身边乖乖坐下,问道:“小天哥哥,你这两天在忙什么呢,都不见你来看我,遥遥都想你了。”
叶小天她鼻头上刮了一下,笑道:“哥哥也想你呀。不过这两天事情多了一些,没办法天天来看你。”
水舞在叶小天另一边坐下,低声问:“找到离开的办法了么?”
叶小天打算挂印逃走的想法,只有水舞知道,遥遥还不懂事,为了怕她不小心说走嘴,两人连她都没有讲。
叶小天也压低了声音,道:“我整天到处跑,固然是差事得应付,也是为了熟悉这葫县的内外路径。放心吧,再有几天,我就能全熟悉了,只是现在对我的监视还是没有放松,再撑些日子,等他们放松警惕再说。”
福娃儿学着大黄在主人面前撒欢儿的样子,两条后腿一蹦一蹦的,可惜尾巴太短,没法摇来摇去。叶小天坐在门槛上,也不给它绕着主人转圈卖萌的机会,又见男主人只顾陪着女主人说话,根本不看它的表演,只得泄气地走过来,屁股一扭,在门槛上挤坐下来,然后捡起它的竹笋……
福娃儿这一坐,原本坐在门槛上的三个人就挤了些,遥遥还是小孩子,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叶小天和水舞挨得太近了,却不由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一点点小小的接触,都让他情思荡漾。
叶小天能嗅到水舞身上好闻的味道,偶尔挪动一下身子,大腿能碰到她的膝头,风起时她的发丝会撩到他的脸。于是,他的脸痒痒的,心也痒痒的,就像眼前屋檐下的水,朵朵绽开。
每个人都有人生第一次的青春萌动,不管他后来是如何的阅尽世间百态心如止水,在他情愫初萌时都是一样的。男人永远不会明白女子初恋时节究竟是怎样一种心境,正如女人们也永远不会明白一个男孩那时的心情。
那时的男人,就像手里捧着一只人参果的二师兄,还没吃就已满心欢喜,吃下去还是满心欢喜,只是不管吃与没吃,其实都没辨出情的滋味。知道它的好,却不知它如何好,人生只此一次。
水舞似乎有些不自在,有些事,别人明明没做,你也能感觉得到,这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意境,最容易出现在情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