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不要紧,小观音瞳孔骤然一紧,仿佛承受不来似的,身体下意识打了个寒噤——被恶心的。
他瞄一眼信笺,滞一滞,偏过头,再瞄一眼身侧随侍的渠月,如此重复,表情从僵硬、稀奇,到不解困惑,最后,他搁下那封除了热情似火再无缺点的信笺,背靠竹椅,仰起头,净水般的眼瞳阖上,不堪忍受似的,抬手捏着挺直的鼻梁,静静平复气息。
渠月并不在意的他的异样,虽然很想誊抄一份,权做留恋,但现在她的位子被小观音霸占了,并且,他似乎需要缓缓的样子。
渠月感觉自己不能太过分,毕竟,他给的真的太多了。如此这般还要打扰他,未免太过不人道,于是,她思量再三,最后决定直接寄出去。
伏在窗台上,渠月吹响口哨,散养的信鸽振翅而来,她将信笺妥善塞进鸽子脚下的信筒,拍了拍它圆滚滚的脑袋,示意它赶紧飞。
“看你动作如此熟练,这应该不是你写的第一封信吧?”不知何时,小观音终于回过神,他单手枕在书案上,侧首支颐,净水般的眸子看向她。
“善士果然聪慧。”
渠月莞尔,并不隐瞒,甚至还贴心询问,他要不要再看看其他。毕竟,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小观音陡然想起书案上空余的信笺,本以为是她多拿了一张,此时,一种古怪的念头涌入心头,让他不由直起身:“……难道你写信,都是一式两份吗?”
渠月面露赧然,抿唇夸赞:“善士真是慧眼如炬,一眼就看穿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渠月:他给的实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