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没事了。”
章屠摸着额上绷带,大刺拉拉宽慰道,“我是个粗人,与渠月道长不同,我还没有站稳就开始摸刀,受伤流血早是家常便饭。现在不过是被石头磕了一下,完全不值一提,你瞧唐大夫都没有管我,渠月道长也不必介怀。”
渠月微微颔首,似松了口气。
见此,章屠心中暗暗感慨,渠月道长到底是女子,虽有任性妄为,但心软的很……
“我二师兄没有受伤吧?”渠月问出自己最在意的事,“先前我头晕目眩,颇为难受,没来得及详细询问他的状况,现在想起来,仍担忧不已。”
章屠:“……”
深呼吸,收回自己的感动。
“他有你护着,又狡猾得很,自然平安无事。”顿了顿,他不情不愿回答。
“没事就好。”渠月略略一笑,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章屠原本都已经准备离开,不打扰她休息,闻言,又重新坐回渠月床前,虎目微沉,敛容肃声:“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渠月道长,在你不顾自身维护他的时候,他却选择抛下你逃命。这种人不管从哪方面看,都不是良配。”
“我虽是粗人,却也向来尊敬坚贞的感情。只是,倘若所托非人,这份心意就不是令人称赞的坚贞,而是冥顽不灵了。”
“你是难得受殿下青睐的女子,应该会有更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