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渠明语气一滞,气势明显弱下来:“……我没有。”
“那你还不快向我道歉?”
渠月顺杆儿爬,“我只是个柔弱可怜,无父无母的孤儿,你作为掌门师兄,不护着我也就罢了,竟然还总是不分青红皂白地吼我,可真是太让我伤心了!”
张渠明:“……对不起。”
“唉,掌门师兄果然是恼我怨我了。”
渠月语气一转,目露哀怨之色,一边瞅着他,一边捂着心口唏嘘不已。
她重新坐回石凳上,身体若细风扶柳,摇曳生姿,她手托着下巴,水光潋滟的眸子幽幽觑向他:“算了算了,我这个人最是尊师重道,就算掌门师兄真的恼我怨我,甚至不惜向我道歉来折煞我,也没关系。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跟掌门师兄计较。”
“毕竟,再没有人比我更人美心善了。”
张渠明面无表情,已经无法再用言语描述他的心情。
白贞则不可思议瞪大眼,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丝属于人类该有的羞耻窘迫之类的情绪,然而,失败了。
除了得意洋洋,就是洋洋得意。
白贞感觉自己好像吃了个苍蝇,膈应得直想吐。
她真的是人吗?
同时,心里的疑惑也更深了,观里真正的道士们,都是守礼知节之辈,成片的好竹里怎么就出了她这一颗歹笋?
白扶苏则十分捧场,偏过头,净水般的瞳仁深深注视着她:“阿月说得没错,我就没有见过比阿月更人美心善的女子。”
“你很有眼光。”
渠月很满意,不吝赞美,“眼明心亮,人更是长得好看,无愧于‘小观音’之名,可比那些歪瓜裂枣,却妄图吃我这个白天鹅的癞□□们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