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都没有。
没有父母,亦没有亲人。
她并不愚笨,相反的,她异常通透。只因为无人提点教养,才会过分高看了美貌和感情在男人心中的地位,试图曲意逢迎,求得一丝怜悯生路。
如果赵氏残党成功复国,她这招也许有用。
然而——
如今的赵氏,却已经连丧家之犬都不如。
这样想着,曾经只是个念头的想法,愈发肯定起来。
梦里,那个叫张守心的道童,应该就是这个时候中毒死掉。
依着赵氏的阴毒的手段,说不定还会将毒杀道童的罪名,扣在他头上。
这么一来,也就解释了,他当时见到的渠月,为什么会更成熟稳重,也更冷酷无情。
“真可怜啊……”
白扶苏暗暗感慨着,抬起手,将她被熏风吹乱的鬓边碎发别回耳后,没有继续再说那些过分尖刻的话,而是转移了话题,“说来,也是侥幸。”
“因为那道童一直挂心着你,知道你不喜欢吃甜的,担心你所用的糖会不新鲜,所以,才会特意从外面买了新鲜的糖,换掉你用旧的。”
“可谁知道……”
“那罐新糖里,竟然藏着那么可怕的东西。”
“不得不承认,你那二师兄,真不愧出身赵氏,惯会长计远虑,谋算人心。”
“不管你喜不喜欢他,都不重要,在当初他接下照顾你的任务后,就已经注定了他今日该有此劫……”
渠月拾眸望向他:“说了这么多,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