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素来最会作妖的渠月,一直没有从房间里出来,膳食都是由护卫送到房间。
虽然唐大夫说是她是生病了,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直到不小心听到钱左和赵白说悄悄话,他们很小声,只能隐约能听到“强迫”、“惹怒”、“不敢进”几个字,她整个人如遭雷击。
白贞从来不知道,只是区区几个含混不清的词而已,就能让她头皮发麻!
再也顾不得许多,她偷偷钻到渠月房间。
大概是刚刚用了药,渠月睡得很沉,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确定这一点后,白贞放松下来,瞪着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可疑之处。
客厅没找到,就去里厢继续翻找,最后,她果然在榻上的褥面上,发现一点深色痕迹。
摸上去硬硬的。
仔细盯着瞧的话,就能发现,那是血渍结痂导致的。
白贞惊恐地捂着嘴巴,将撕心裂肺的尖叫堵在喉咙里。
她整个人颓然跌坐榻边,脑袋浑浑噩噩,无数念头飞快掠过脑海,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你怎么进来了?”
渠月是被一阵连绵不绝的呜咽声吵醒。
她坐起身,就瞧见白贞正在伏在自己窗边,小脸皱巴巴的,啪嗒啪嗒掉眼泪,时不时打个哭嗝,好不可怜。
白贞没有回答,只是在不小心瞅见她搁在薄衾上的手,哭声先是一滞,旋即哭得更大声。
渠月莫名其妙。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才发现,她正在死死盯着自己青紫的手腕——那是昨晚上,白扶苏没轻没重给她留下的淤青。
只是,她们之间的感情,还没有好到为彼此感同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