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转身去了院外。
张守心瞬间哭唧唧。
尸山血海里,他没有哭;被敌人一刀劈在身上,他也没有哭;看着刚刚还跟自己谈笑风生的同袍,转眼间就成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他也没有哭。
然而,此时此刻,被小师叔捏脸质问,他突然就难过起来,抽泣着哭鼻子:“小师叔……我很想你,在北疆的时候,我真的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真的?”
张守心急切点头。
“倘若下次战事再起,你还会去吗?”
“……会。”
渠月莞尔,瞬间冷下脸,使劲捏他的腮帮子:“那你还是别想我了!不然,我迟早被你们一个两个的气死!”
二人闹了一阵,张守心坐在地上,脑袋枕在她腿上:“小师叔,我遇见二师叔了……”
渠月抚摸着他头发的手一滞。
“他说,北疆天山的雪,真的跟你想象的一样好看,唯一的遗憾,就是你不在。”
“之后,他就趁着夜色离开了,我也是想挽留的,但他走入了当地人称为‘魔鬼领域’的流沙带……”
“小师叔,二师叔也许确实是众人嘴里罪孽深重的赵氏子,但,他应该是喜欢你的,即使……”
“不必说了。”
渠月深吸一口气,打断他的话,“不必再说他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张守心点点头,没有反驳。
可不是嘛。
那时候,不管二师叔作何选择,他都会亲手斩去他的头。
无论是真情,还是假意,他都要给定格在“真情”上。
唯有如此,他的小师叔才能多少开心一点。
大概是章屠的回归,给了白扶苏把控全场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