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宿老师!!”
来人让玄武学院的阵营士气大振。七色腰带,象征着七宿之名,在那玄武学院就是最顶尖的象征。而在这家最是尚武的学院,顶尖,指的不只是身份、地位,更重要的还是实力。没有顶尖的实力,在玄武学院可是很难获取最顶尖的地位。
玄武学院的顶尖,那放眼整个大陆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他轻轻松松便断下了六里的一条手臂,对暗黑一路的这些残兵伤员全没放在眼中。可在转过身,看向路平时,他却已经是一脸和善的模样。
因为这个少年,四大学院都清楚绝不是可以等闲视之的角色。
因为这个少年,此时手里拿着两件玄武学院的镇院超品神兵。
然后营宿就朝着路平施了一礼。堂堂玄武七宿之一,向着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施礼,这大概是传说出去都绝不会有相信的事,但因为是路平,营宿这一礼施得十分恭敬到位。
“多谢。”他的身子几乎弯下了九十度,更在保持这个姿势的情况下说了这两个字,这才缓缓直起了身。
然后他的身后就传来六里讥诮的声音:“哟,面对不好对付的家伙,就变得这么有礼貌了吗?真不愧是四大学院啊!”
重伤,又新断一臂,六里面色惨白,早已无力再战的他嘴上却始终坚持不懈。再次嘲笑后,他已经有了马上断头的准备,却不料背对他的营宿只是肩头微动,却并没有回身,更没有朝他下手。
不是营宿在意他,想留他一命,而是营宿在看向路平时,他已经注意到了路平神色的不悦。
若说少年人心慈手软,见不得这样血腥凶狠的杀伐,那也是有的。可是眼前这个少年,营宿可是知道他在北斗学院一役中杀了满满一山谷的三院好手,心慈手软什么的,无论如何也安不到他身上吧?
所以这不悦从何而来,营宿不解。他只是不想再在这个事上惹恼路平。两件超品神兵的回归才是大事,六里的生死他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他突然出手,也不是因为六里的嘲讽让他无法忍受,只是看到路平又要随手丢还超品神兵,担心再次横生枝节。
一直暗中相随的他,目睹了全过程。对拿着他们神武印,又杀过他们玄武门人无数的路平,他们本是视为大敌的,他们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过神武印的归还会那么轻易,就只是那么一声“行吧”,那么随手的一丢。
许川手足无措,所有玄武门人目瞪口呆,居于暗处的营宿又何尝不是。不过就算他当时有所警觉,他所处的位置也阻止不了暗黑学院——那时他所处的位置实在是有点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