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胜神色微动,醒悟道:“是仁寿郡主!”见罗腾飞神色似笑非笑,面色不由微红,尴尬道:“相公误会了,东方跟郡主没有什么的。”
罗腾飞捧腹笑道:“你还跟我装,人家郡主都找上门来了,指名向我要人。问我知不知道你的去向。那模样十足是一个得不到安慰的深闺怨妇。若不是先生的过错,人家一个堂堂郡主,黄花大闺女又怎会露出这番神态?”
东方胜招架不住,虽知罗腾飞此言不实,但他既然知道此事,定然从仁寿郡主那里知道些什么,没气的笑道:“东方与相公相识一场,这么都不放过我?”
罗腾飞见东方胜这类智者都被自己逼得好不尴尬,笑得人仰马翻,开怀道:“自从遇上了恶心的政治以后,也不知多久未试过笑得这么痛快了!”
待罗腾飞收敛笑容后,东方胜惊诧道:“莫非相公也察觉到了朝堂上的风波?”
罗腾飞对东方胜也很是敬服、信任,并未有任何隐瞒,点头道:“主战派的分裂,官家意图扶植主和派,也不知会给我神武前军带来什么影响。”
东方胜沉声道:“这要看相公如何应对了,只要相公能够把握时机,此次动荡非但不会对相公产生什么异常,反而会给相公带来无穷的利益,关键是在于相公打算怎么做。”
罗腾飞心中一动,心道:“东方先生在我未见到赵构之前,便以料定我将会是大宋功高第一将,便以料定赵构会重用于我。显然在此之前,已经猜中了赵构的心思。可见他对于政治,了然于胸。”遂然问道:“东方先生有什么高见?”
东方胜淡笑道:“那要看相公怎么选择。若是要顺从官家,相公当事事以官家为先就可以了。如此,定可保证相公飞黄腾达。”
罗腾飞冷声道:“在老子面前,主和派就等于是卖国投降派。老子虽然不喜官家的作为,但绝对不想见我大宋王朝成为金国的藩属,奴国。”
东方胜早已料到罗腾飞会如此说来,并不奇怪,点头道:“那就需要政治上的手段了。相公近日来的作为,东方略有耳闻,知相公在政治场上已有觉悟,甚为高兴,但却也发现不足之处。”
罗腾飞肃然道:“愿听赐教!”
东方胜道:“相公切勿小看这政治。这政治如同战场,凶险又更甚于战场,丝毫不能有任何的马虎。相公如今的想法是对的,身在局势之外,成为谁也不愿得罪的中间派,但做法却是又错的。古语有云:宁失一子,莫失一先。政治场上也是如此,被动的防守意味着最终失败。政治场上几乎没有翻盘的机会,认准自己的敌人,然后对他发出致命一击。在政治场上,先发制人亦很重要,切勿被动的防守,让自己陷入处处受制的地步。”
罗腾飞沉默的点了点头,感同身受的道:“确实如此,也许是我本人不喜政治争锋,所以尽可能的避开。不让他牵累自己,直到实在避不开了,在进行反击,如此确实失了先手,我记住了。”
东方胜点头笑了笑道:“只要相公能够保持如此听言纳言的作风,他日,必成大器。”
罗腾飞见东方胜一语之处自己的不足,好是感激敬服,问道:“只是不知谁才是我政敌?”
东方胜笑道:“这我也不知了,但要看官家选的是何人。不过跟官家政见相左,绝非是明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