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刘光世热情万分,连连劝酒,好似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
刘光世真心诚意道:“罗相公名动天下,我这等愚鲁之人,自是无法相比。当年败于相公之手,对于相公的本事便佩服的很,可惜一直无缘一见。今日有这机会遇上不用错过,我先敬三杯。”
他咕嘟咕嘟的喝下了三杯酒,脸上嘻嘻哈哈,竟丝毫不已战败为意,反而有种败了很光荣的意思。
罗腾飞一脸奇怪。
刘光世道:“相公可是觉得奇怪,我为何丝毫不嫉恨相公?”
罗腾飞尴尬一笑道:“确实有这种想法!”
刘光世嬉笑道:“这也是理所当然,相公不了解我嘛!我刘光世并无长处,但贵在有自知之明。我败了,是因为我才干不足,怎么关相公的事?所以,相公无需在意来,日后还要请你多多担待一下。”他一脸嬉笑,但语气却是万分诚恳,让人恨不起来,反起有结交之心。
罗腾飞恍然明白,这就是刘光世的本事。他本人无才,但却知趣,懂得奉承,讨好人心,难怪日后会成为七王之首。他在宋朝诸大将中,立功最小,但死后的封号远胜韩世忠、岳飞、张俊等人,可见一般。
这份能耐也不是人人都有的。
三日转眼即到。
诸大将齐聚都督行府,依照职位,分立左右两旁。
依次是张俊、韩世忠、刘光世、岳飞、罗腾飞、杨沂中等将多多少少共计三十余人。
张浚一身儒装出现在众人面前。
罗腾飞摇头而叹,文人掌兵,焉能取胜。
张浚四顾一眼道:“官家将北伐重任交给了本相,本相立志北伐,收复失地。因此招集诸位前来,正是商议各地军区部署,以便获得北伐全功。”
罗腾飞见张浚的意思竟跟岳飞预料的丝毫不差,暗自惊叹,只听张浚道:“诸位有什么好的提议?”
众人将目光投向张俊。
张俊是宋朝第一将,依照地位因由他先开口说话,但他才疏学浅,哪能发表什么好的建议。
张浚改望余下诸将。
韩世忠道:“想要取胜,紧靠一军之力,胜算不大。但集合众军之力,方有胜算。”
岳飞说的更是直接,高声道:“岳某认为想要取得全功,应当兵分三路而行。分别由伊洛、淮阳军、中原进兵,为了方便行事。当以神武左军镇守承州、楚州一地,神武前军镇守淮南西路;神武后军改驻襄阳,以方便北伐之事。”
岳飞话音一出,张俊脸色登时难看下来。
他本人并无北伐之心,但却不容他人忽视于他。
岳飞因时制宜,将北伐之事,归于罗腾飞、韩世忠以及他自己,在张俊眼中正是对他的藐视,暗自愤恨,脸露怒容。
张浚赞许笑道:“岳宣抚使的意思正和本相之意,若无它议,便如此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