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印想了想,“倒也不是,这处院子要住很久,还是要按喜欢的来,我喜欢后面复杂些的式样,所有雕栏的图案我都要过目,不吉利的不要。这些日子你来府中走动勤些,尽量早些定下来,赶在年关前完工。”
“小的明白了,小的明日就带雕栏的样式来给夫人过目。”
温印想了想,“明后两日有事,大后日再来吧。”
明日是出嫁后的第三日,归宁时要在府中歇上一晚,翌日再回离院。
她是没想到韩渠来得这么快,年关前,韩渠都会频繁出入离院,说话的机会很多,不急在这一两日。
韩渠应好。
卢管事去送时,韩渠尽量低头,做出唯唯诺诺怕打量周遭禁军的模样。
温印又特意留在书斋看了一下午的书,等用过了晚饭才回了主苑,不让旁人看出端倪。
回屋时,黎妈迎上前,接过她手中取下的披风。
阖上屋门,黎妈朝温印道,“不说话,也不肯吃东西,在床榻出神坐了一整日,老奴劝不动。”
温印倒是平静,“他昏迷多时醒来,舅舅没了,自己和父亲都被软禁,又在病榻上,怕是需要时间缓缓。”
话是如此,黎妈担忧,“会不会意志消沉下去?”
温印看了看黎妈,温声道,“那也得靠他自己……”
“对了。”温印又问起,“胡师傅有说什么时候来?”
李裕是东宫,意志消沉也消沉不了两日;相比起他会意志消沉,温印更关心他的病情。
说起这处,黎妈不由叹道,“原本说好晌午过后就来的,但被陆家……”
黎妈改口,“被陆国公府上拦了下来,先去了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