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要先缕清思路……
耳房中的水声让他转了一整日的思绪,终于有了片刻停下的时间。
耳房中的水中停止时,仿佛这片刻放空的时间也跟着停下,恨意,沮丧,疲惫和窒息,复杂得凑在一处,他再度仰首空望向一处。
离院内外都是禁军,院中都是李坦耳目,他是废太子,早前东宫的人早就没有了。李坦即便不杀他,也不会让他见旁的人,他会被困死在离院,做一辈子的废太子。
他在离院中犹如困兽,只有温印可以倚仗。
虽然不想用倚仗这个词,但似是也只有这个词。
想到她沐浴完要回屋,他心中还有些莫名的别扭劲儿在,但时间一分一毫过去,温印一直没出来……
李裕又等了许久,还没见温印出来,李裕下了床榻。
但他不好出声,就在耳房外等,耳房中还是没有动静,他只能厚着脸皮撩起帘栊,耳房内温印也正好伸手将帘栊撩起来,两人都没料得的四目相视。
李裕:“……”
温印:“……”
李裕见她青丝垂下,斜搭在肩头,还有发梢未尽的水滴顺着……
李裕才反应过来她刚才应当是在耳房中擦头,所以没动静,他怎么知晓,他又没同旁的女子一处过。
温印莫名看他。
李裕不好意思说起方才的事,温印瞪大了眼睛,“水,我用过了。”
李裕:“……”
他不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