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笑意还未来得及敛去,贵平也问候,“傅大人。”
贵平知晓昨日傅载时在为什么事情发愁,今日这幅模样,十有八九是赵国公的难题已解。但赵国公的事,殿下自己都拿不定主意,傅载时怎么可能迎刃而解?
贵平转眸看向茂竹,病急乱投医,傅载时能拿赵国公的事情问他,也能问茂竹。
贵平上前,茂竹佯装不察,“贵平公公,您回来了?”
贵平摆手,旁的内侍官都退下。
茂竹恭敬看了他一眼。
贵平低声,“有句话怎么说的,当你伸手指向别人的时候,别忘了还有三根指头指向自己……”
茂竹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但贵平还在他头上,茂竹只能逢迎,“多谢公公提点,日后知晓了。”
贵平看着她,“殿前当差,谨言慎行。”
茂竹连忙应是。
贵平离开,茂竹隐在袖间的手才死死攥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翌日晨间,温印再次在暖意中醒来。
很暖。
还是带着体温的暖……
温印原本迷迷糊糊睁眼,秀眸惺忪里,整个人却都清醒了!
她和李裕昨晚明明是各自背对着,盖着各自的被子。但眼下,李裕和她头对着头,近得就差头靠着头。
两人裹在同一床被子里,不,严格得说,是她一个人裹着两床被子,李裕身上只勉强盖了其中一床被子的一个边角,她的爪子还伸到了李裕的里衣中去……
温印头疼。
温印没敢抬头看他,想像早前一样不知不觉将手收回来,然后再若无其事的转身背过去,但尴尬就尴尬在,她的手,竟然在他衣衫里卡住了?!
温印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