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贵平印象中,温印惯来理智。
就是早前东宫送的那幅题字,写了国色天香几个字,她都明显没恼;这次却扇了茂竹一巴掌,应当是废太子都这幅模样,茂竹还说了难听的话挑衅的缘故。
但看破不戳破,贵平留有余地。
温印叹道,“茂竹我看不惯很久了,早前在侯府就是,我记得他,这一巴掌算轻的。”
贵平低声,“夫人不当同我说这些话。”
温印看他,“那我方才说谢,你又不接。”
贵平如实道,“夫人客气,这是我分内之事。”
回回都是分内之事,他不愿意说,温印没深究,只是问起,“你来做什么?”
贵平沉声,“方才,茂竹应当都说了,还要请夫人和废太子明日启程去定州。”
温印驻足,“真要这么急吗?”
贵平看她,“夫人,贵平也是奉命办事,夫人不是说过吗,我不为难夫人,夫人也别为难我。”
温印目光没从他身上离开。
贵平轻声道,“明日就要启程,夫人最好连夜找保靠的大夫随行,这一路去定州没有太医,夫人在路上,带着废太子不便,恐怕没那么好找可靠的大夫,夫人今晚可以让人去寻了,以免路上手忙脚乱,贵平就是来提醒夫人一声。”
温印探究看他,“你专程跑一趟离院,就是为了说这个。”
贵平看她,平静道,“夫人,眼下废太子已经折腾掉半条命,我不希望废太子眼下再出事,让殿下之前做的都白做了。”
提及早前,温印想起李裕在大雨中跪了几个时辰,又在宫中跪了一整日,温印的目光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