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才两三日,就是眼下这幅模样。
温印又用手中的毛巾给他一点点擦脸和额头,让他尽量舒服些。
李裕没有意识的转头,因为太烫,整个人都似往一处蜷去。
她的手在这处,他靠近,然后枕着不放。
温□□底再次如同针扎一般,想起早前他迷迷糊糊唤得阿茵两个字。
她也不知道这样的事,有第一次,会不会有第二次,第二次会是什么时候,第二次会不会更让人难受,更不知道什么才能真正的否极泰来,但她心中却又清楚,不会那么早,李裕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这样的苦头,他不会少吃,他自己甚至都很清楚。
温□□中轻叹。
他枕在她手中的手,她伸手抚了抚他发间。
安润折了回来,往浴桶中添了药。
“夫人,我守着殿下吧,夫人去歇着吧,明日还要出发呢?”安润见她眼中都是疲惫之色。
温印轻声道,“不用了,我睡到黄昏呢,钟大夫早前说就泡一刻,等不了多久。”
他眼下这么枕着她的手应当舒服,不像刚才那样难受出声,温印想让他尽量多舒服些。
安润知晓是夫人不放心,安润也没再提此事。
一刻钟很快就会过,夫人若是回屋中,也不安心。
“夫人。”安润又开口。
“怎么了?”温印看他。
安润支吾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就是方才还是第一次见扇人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