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朝星川桐递过来的卡片看去。
真的是房卡。
诸伏景光又抬头看了一眼星川桐。
黑发青年目光清明,脸上完全没有醉酒的人会出现的神态,甚至身上的酒味也淡到几乎没有。
看起来好像也很清醒,不过也不能那么轻易地下结论。
星川桐之前从他这里拿走的酒度数不算低,虽然一杯酒的量不多,但就他刚才那个借酒消愁的架势,也很难说他有没有酒精上头。
说不定就是迷糊中拿错东西了。
“……请问,”诸伏景光极其委婉地开口,“这张房卡是没有办法使用了吗?”
星川桐歪了歪头,听见对面说话才有点清醒过来,他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东西,然后慢吞吞地“哦”了一声。
“不好意思,我拿错了。”
诸伏景光松了一口气。
看来他想得没错,这果然只是一个误会。
清醒了,但是清醒得并不是很彻底的星川桐再次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然后朝诸伏景光递了过去。
“给你,”为了防止自己再次出现之前的错误,星川桐这回很仔细地确认了一遍,语气认真道,“这次绝对没错了。”
诸伏景光看着对方手里的银行卡陷入沉默。
很好,这也没有正经到哪里去。
而且房卡到银行卡,“一夜情”到“直接给钱包养”……这不是更离谱了吗?!
诸伏景光完全没有想到这可能是他的小费,不如说正常人都不会拿银行卡当别人的小费。
眼见星川桐就要给他背银行卡密码,诸伏景光赶紧开口打断他。
“先生,您是不是认错了人?”
诸伏景光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一个可能。
十几分钟前他才看着星川桐为了安室透借酒消愁——当时阳台只有他一个人,怎么看也不可能是演的,所以星川桐说不定就是把他认成了安室透。
虽然诸伏景光觉得自己和安室透的长相完全没有一点相似之处,但酒精上头的人认知有点问题也是正常的。
而且对方这上来就送银行卡的离谱行为,也很符合安室透之前告诉他的情况。
听说星川桐第一次和安室透见面就问了他要多少钱才能跟自己走,那么对方现在把自己认成安室透然后送银行卡的行为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了。
“我没有搞错啊。”
星川桐承认自己现在有点头晕,但他的眼睛又没出问题:“你是我今天见过所有侍应生里最好看的,我不会认错的。”
诸伏景光:“……”
星川桐一点也没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还是继续那仿佛见色起意的离谱发言:“虽然你们穿的衣服都一样,但你的长相真的很显眼。”
星川桐说话时习惯性盯着别人的眼睛看,喝了酒之后就更不收敛,目光里的情绪谈不上多热烈,却能看得人本能地不自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