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伴,在想什么呢?”~
庭烟摇了摇男人的袖子,小声问。
“没什么。”班烨笑了声,默然无语。
“你还没回答我呢。”
庭烟嘟着嘴,小孩儿似得腻在班烨怀里,娇滴滴道:“我要当你媳妇儿,你愿不愿意嘛。”
班烨仍是笑着,不回答,只是轻吻了下小丫头的顶发。
去年,他瞧见庭烟在院子里给杜鹃花浇水,活泼灵动,人比花娇,心思一动,便写了首词。
“溶溶雨,小庭青烟起。
阶上嫩蕊那堪踏,轻拈起,从此眉间心头、难相忘。
此身飘零何处寄,沽酒煮剑烫愁肠。
醉否,醉否,遗梦乱红深处。”
班烨低声吟着词,不禁痴了。这首词他把着丫头的手,给她教了很多遍,可这小傻子总是记不住。是啊,恁时相见早留心,何况到如今。从此眉间心头,再难相忘。
只不过头上还压着忠孝两座大山,爱不得,怜不得。
“丫头,我那天说骑马划船……是跟你开玩笑的,真傻,竟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