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正中。
暖阳透过烟云,洋洋洒洒的将一地白雪照化了许多。
客栈院子里的雪已经被清扫干净,被踩黑了的雪堆在犄角,笤帚就随意仍在一旁。
院子里显得冷清极了。
客栈二楼却热闹得很,上房几进几出,来了一拨又一拨人。
人来的实在太多,小二来不及打扫,那楼梯上的泥泞的鞋印子就顺着楼梯一直延伸到上房门口。
屋内,还烧着两盆红彤彤的炭。
半点寒凉也感觉不到,温暖如春。
可魏春山站在屋子里,却觉得屋子冷得很,好似回到了少年时期,跟着师傅学武,光着膀子在雪地里扎马步的感觉。
“如何?”
魏春山变成了木头,傻愣的站在一旁说不了话,班烨便代劳,坐在不远处的太师椅上,面无表情地问着站在眼皮前的郎中。
那郎中一把年纪,留着一把银色的山羊胡,斜挎着一方小药箱,对着班烨连连摇头,“老夫无能,怕是无能为力。那姑娘已经有见红之症,已经动了胎气了,现已昏迷不醒。那姑娘体虚血亏,似有寒症,本也是无妨的,姑娘年纪轻,精神气足,好生将养就是了,可听闻刚才那一摔,是小腹着地,这胎本就带的辛苦,方才那一摔,恐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