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班烨拧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神色怡然,似乎很满意太医的回话。
“那,我王还有救么。”
两名太医伏在地上,两股瑟瑟打颤,不敢回话。
“哎!”
班烨摇头,叹了口气,眸中满是悲痛之色,笑道:
“那,本座还想跟王上说几句话,不知可否。”
院判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嘶哑:“回大人,大约下几针,王上就能醒过来。”
是啊,他这个院判的医术远没有班大人强,班大人说王上垂危,三更要驾崩,王上绝拖不过五更;班大人说王上还能喘口气儿,那王上的魂儿就算到了阎罗殿门口,也都能给拉回来。
想到此,院判的手心又冒了汗,他使劲儿在下裳擦,硬着头皮,上前去给王上扎针熏艾。
只听一声闷哼,塌上的躺着的燕王卫逢似乎转醒,他艰难地扭过头,眼睛半眯半睁着,仿佛离死只差一口气,忽然,燕王瞧见站在不远处的庭烟,倒吸了口冷气,竟挣扎着坐了起来。
他的胳膊颤巍巍地抬起了,眸中似有惊恐,又似有思慕。
多少年了,他竟还能再见到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