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样一双冷眸盯着,陆渊强忍住笑意,解释道:“你派人给我送讯时,不过刚刚酉时,醒来却已辰时,这当中可是足足七个时辰,能让你失控整夜的媚毒,想来剂量不会低。”
陆渊知道若是寻常媚毒,按照李萧寒的能力再加他不近女色的秉性,忍一忍没准就过去了。
陆渊摇了摇手中折扇,脸上笑意渐深,“四次是不可能的,少说也得七次。”
李萧寒不解地问:“那她为何骗我,莫非是故意扰乱我?”
“骗你?”陆渊彻底无语,他合上扇子在桌台上敲着,“你啊你,真是审案审糊涂了,人家骗你这个有何用,只怕是姑娘家当时晕厥过去,后面记不得了。”
晕厥过去,做这个事情会让人晕厥?
李萧寒神情诧异,眼前不由浮现出那个瘦弱颤抖的身影。
陆渊叫了他两声,李萧寒才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陆渊收了笑意,面色微凝地问道:“能让你中毒,却不直接取你性命,你可有猜测之人?”
昨日中毒后,李萧寒心中就已有答案,他将手中茶盏重重放在木桌上,“科举案。”
当今圣上久病卧床,大皇子裴愉不知所谓何事,去年惹怒圣上,太子之位被废。如今三皇子裴怀代理朝事。
裴怀在朝中根基不稳,裴愉虽是被废,朝内却不少人拥戴他。
两位皇子均是惜才之人,再加李萧寒是姑母长公主独子,便有意想拉拢他,只可惜李萧寒无心参与,在其位谋其职,他向来只专心于大理寺的案子。
可即便如此,谁又能真的做到独善其身。
礼部科举舞弊的案子前日刚送进大理寺,昨日李萧寒就被下毒。
裴怀执政不过半年,裴愉手中便只剩下工部与礼部,裴愉彻底坐不住了,便于昨日在聚贤雅阁大摆诗词赏会,李萧寒在受邀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