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随从黑着脸道:“侯爷怎么吩咐,我便怎么听,还请林姑娘进去。”
碧喜也不敢再说话,她看林月芽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便又将她扶了回去。
林月芽趴在桌上,碧喜倒了杯水给她。
屋里还是点着那股熟悉的熏香,甚至比之前的味道更加浓郁,李萧寒自打林月芽逃跑之后,未曾有过一夜的安眠,便是加了再多助眠的草药,也没有丝毫用处。
许久后,门外传来响动,靠在柜子旁的碧喜立即站直身子,见进门的是夏河,手里还端着碗药,她便小跑几步过去接。
夏河却没有将药给她,而是径直走到林月芽身旁。
夏河看林月芽软软地趴在那里,似乎连坐直身子的力气都没有,也不禁觉得奇怪,这两人到底发生了何事?
若单只是林姑娘逃跑,侯爷应当不会动这样大的火气,除非是触了侯爷的逆鳞。
侯爷最忌讳的便是有人背后对他捅刀,去年大皇子裴愉便是如此,设计让侯爷中了媚毒,原本不打算参与争斗的侯爷,这不是立刻就着手调查起大皇子了,如今连他七年前在暨县倒卖私盐的事都扒了出来。
如此看来,肯定是这林姑娘还做了什么。
到底是做了什么呢?
侯爷不说,他便一辈子也不可能知道,他也没那个胆子直接问林月芽,便又将好奇压下,按照吩咐去做。
夏河将这碗药放到了林月芽面前,“林姑娘,喝吧,别人咱们做下人的为难。
林月芽看着面前这碗褐色汤药,不由蹙眉问:这是什么?
她说得不难猜出,夏河回道:“避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