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信上写着,陆渊身边仅有一个祝梨跟着,绝无旁人,只是他不论要去何处,总是会带着一个牌位。
“江南……”
李萧寒将信缓缓放在桌上,指尖抑制不住地发颤,他垂眸望着桌案,藏不住的痛苦湿了眼眶,他强忍着保持最后的一丝冷静,低声自语着:“她说过她想去江南的,应当是我带她去才是……”
“不!”很快他又猩红着眉眼抬起头来,“那不是月芽,陆渊向来诡计多端,他一直不曾出来,偏偏要等这个时候才露身……”
李萧寒越说越肯定,他望着一旁忍泪的夏河道:“陆渊是在做戏给我看的,他知道我没有那般好糊弄,便一躲就是整整一年,他先前躲避便是刻意在耗我的耐性,如今忽然现身,便料定我必然会信。”
“若我当真信了,便会就此放弃,从今往后再也不会去寻他们……”
李萧寒愤怒起身,一把将那信件揉了个粉碎,“将陆渊带回来,我要亲自审他,这天底下还没有我李萧寒破不了的案子。”
“侯爷!”夏河终是忍不住落泪喊他,“侯爷到底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这案子根本破不了,永远也破不了,因为林姑娘已经死了,若是您不相信,那便去栾山再看一次!”
李萧寒面容上是从未有过的绝冷,他一把揪住夏河的衣领,一字一句斩钉截铁地道:“林月芽没有死,你若胆敢再出言咒她,我便亲自杀了你。”
夏河不再言语,可那神情李萧寒看得出来,他还是不信,所有人都不信。
然而在忌日之后,陆渊又向失踪一般,了无踪迹。
一年之后,裴怀终是查到了裴愉还在上京时,便与魏王密谋联系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