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芽倏然一愣,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她沉默着不再回话。
“便是不回答,我也猜得出来,婼羌距离边州这样近,你一个人身怀六甲的情况下,是绝对不可能只身前往的,嘶……”
李萧寒去剪纱布的时候,不慎将伤口抻了一下,再次疼到吸气。
“边州是个好地方,便是我发现你是假死,也绝对不会来边州寻你。”
卸下纱布或是上药,李萧寒倒是可以勉强自己来做,可这重新缠上纱布,他便是极难去完成了。
他抬眼看向一直保持沉默的林月芽,“你放宽心,我未曾动过陆渊,他在你离开之后,便辞官离京,如今人应当还在江南。”
果然,提到陆渊后,林月芽朝他看来。
江南在大齐最南,而边州在最北的位置,这当中的用心无需多言。
李萧寒无奈地轻笑一声,伸手拿起纱布,开始尝试自己动手去裹伤口,可他的左肩只要一抬起来,便疼到无法使力,更不要提和右手去配合。
看到他笨拙又痛苦的模样,林月芽终是没忍住将手伸到他面前。
李萧寒愣了一瞬,将纱布放在她手心时,眉眼中皆是笑意。
屋里瞬间恢复安静,林月芽跪坐在他面前,她动作轻柔小心,很快便将伤口包裹好了。
下床准备去放东西时,李萧寒忽然伸手将她拉住,“月芽,你可曾念过我?”
他手上的力道不似从前那般大,林月芽轻松便能将他甩开,她先将东西放入柜中,回来后又把床铺上染血的纱布和帕子拿进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