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给我当继母2

想起自己莫名晕倒,显然是中了迷药,再看善水把玩银针的动作,刘郎中惊疑不定:“你懂医理?”他从未听说过,不然岂会不加防范。

下一刻,善水就颠覆了刘郎中的认知,他眼睁睁看着善水一针又一针扎下来,明明是寻常穴位,然三针过后,他便觉痛痒难耐,彷佛有千万只蚂蚁在骨肉中穿行噬咬。刘郎中不由自主地痛声哀嚎,五官因为痛苦而扭曲变形,四肢乱抽满地打滚。

看看痛不欲生的刘郎中,再看看面含微笑的善水,玛瑙重重打了一个哆嗦。见善水看向她,玛瑙几欲魂飞魄散,语无伦次地磕头求饶:“跟我没关系,少夫人,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错了!姑娘,奴婢错了,您饶了奴婢吧,姑娘,奴婢再也不敢了以后……”

善水啧了一声,观她平日言行举止,这丫鬟应该是不知情,毕竟害人这种事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无关紧要的玛瑙显然没资格掺和。可想起她背主的行径,善水还是赏了她三针,让她和刘郎中作了伴。

善水悠闲坐在椅上,笑盈盈欣赏一声赛一声惨叫的刘郎中和玛瑙,跟看猴戏似的。

刘郎中只觉得自己死了一遍又一遍,他的坚持很快就在生不如死的痛苦中土崩瓦解:“少夫人饶命,我说,我说!”

善水嗤笑一声:“早说不就行了,偏要白遭一回罪,犯贱了不是。”

终于从万蚁噬心的痛苦中解脱的刘郎中如同一滩烂泥瘫软在地上,他浑身上下都被冷汗湿透,彷佛刚从水里打捞上来,望着善水的双眼满是刻骨恐惧。

“你倒是说啊。”善水眨了眨眼催促,模样竟有些许天真。

刘郎中毛骨悚然,嘴巴张了张却又颤抖闭上,面上的挣扎一览无余。

善水挑眉,微抬手,指尖银针在刘郎中眼里如同索命厉鬼。

“不要!我说!”惊恐欲绝的刘郎中疾声,惟恐慢了一拍善水手中的银针再次落下,这一刻,什么威胁后果统统被他抛之脑后,只要不让他再受万蚁噬心的折磨,哪怕让他立刻去死他都心甘情愿。

“是夫人!”刘郎中痛哭流涕,“夫人命我在药里动手脚,想让您顺理成章地病故。少夫人饶命,都是夫人逼我做的,谢家势大我拖家带口哪敢得罪,我也是逼不得已。”

善水有一点点意外来着,还以为是谢允礼怕陆嘉宁哪天把他们那点狗屁倒灶的事情捅出去所以永绝后患,合着是谢允礼他娘。谢夫人的动机倒是不难猜,只要陆嘉宁活一日,便一日是谢少夫人。爱子如命的谢夫人大概极不能忍这么个占着茅坑不拉屎又失去靠山的儿媳妇,遂想除去,以便另娶新妇生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