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佳脾气再好,现在也有点不平了,“凭什么这么对我们?”
楠绮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捂着嘴轻轻笑了一声,目光却是说不出的嘲讽,“凭什么?就凭你们是最下等的侍女!今晚洗不完,就别想吃饭!”
罗佳性子软,只能自认倒霉。江舒立一向是个懒虫,平时就是趁人不注意用异能洗的,现在和罗佳一起,她自然不能乱来,只能认栽,和她一起洗起来。不过,懒虫就是懒虫,趁着罗佳不注意,她还是做了会儿弊。
所以,两人在月出中天的时候,终于提早完成了任务。
“太好了。”罗佳笑得很开心。
两人一起到厨房去要吃的,谁知,管事的嬷嬷白了她们一眼,“这个时候,哪还会有吃食?出去,别妨碍我干活!”她们就这么被轰出来了。
江舒立气得七窍生烟,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月亮偷偷爬上了云层,天际显得有些黯淡。李嬷嬷的住处在靠东边的小院子,风声细微,树影斑驳,一个晾衣服的竹竿搭在两棵胡杨木上微微摇摆,竹竿上却没有衣服。
一个黑影翻上了房檐,在上面撑了一下,身形微动,轻巧地落入了院子里。这人一身夜行衣,还遮住了口鼻。她四处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阴笑一声,从衣服里掏出了一条金黄色的丝绦,小心地系在了竹竿上。
丝绦足足有两人身那么长,随风而舞,慢慢飘出了院子。
江舒立朝李嬷嬷的屋子里看了一眼,眼神透着点不怀好意,很快,她掠上房梁,一阵风似的消失在黑夜里。
半夜的时候,东边的厨房着了火,连着东边下人的院子也一并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