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叔也扯开嗓门回道:“快了,约莫二盏茶功夫。”
林敷放下帷幄,转身回内间对林箩道:“阿姊,我闷地慌。”
林箩递给她一卷竹简,笑道:“那便看看书吧,看看书卷便不闷了。”
林敷:“……”
林敷转而用帕子替秋姜擦拭脸上的污泥,慢慢的,她脸上的神情发生了变化。林敷疑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这一看,忍不住“咦”地一声,叹道:“这小娘子长得真俊啊,一点都不比三兄差。”
林箩本来惊奇万分,听了这话却笑了,轻轻一拍她的额头,嗔怪道:“一个小娘子,怎么拿来和你三兄相比较?”
“美丽怎分男女?阿姊可听过一句话?”
“是什么?”
林敷摇头晃脑地朗道:“‘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安能辨我是雌雄’?”
林箩道:“强词夺理。”
林敷不服:“阿姊说不过我,便这样埋汰!”
林箩赔笑:“好好好,我输了,我服了。”
林敷顿时眉开眼笑。她低头看了看躺着昏迷不醒的小娘子,关切道:“看这样子,怕是受了伤,真可怜,许是碰上了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