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考试结果出来了,这是十名甲第者,是按殿下的意思,从上榜的五十人中取了策论的前十名。”萧隐小心地取出一卷文书,打开后念道:
“甲第第一名 长安韦应物,”萧隐话音刚落,便抬眼偷望去,果然见一旁的韦黄裳面露得色,这韦应物便是他的亲侄。
“甲第第二名 杭州陆羽”
“等等!”这次是李月打断了萧隐的话头,“这陆羽莫非就是那个善茶之人?”
“正是!他的茶税论十分精辟,通五经,诗文也极好。”萧隐答道。
“我闻他近年醉心著书,如何有心思来参加科举?”
“此事我倒知一、二。”旁边的韩滉起身说道:“那陆羽立志品天下茶、泉,只因身为白丁,诸多不便,便想取得一官半职,以便为著书取证方便。”
萧隐笑笑问道:“韩大人是听杭州刺史李良说的吧!”
韩滉亦笑着点了点头,听到李良的名字,李月不由想到李良之叔李白,他远在云南为官,不知何故,竟和李璘搭上了关系,李璘兵败后,李白被李亨削职流放夜郎,多亏自己力保,才在流放的半路被赦,后投奔当涂的李叔夜,自己多次邀他来金陵,他只是不来,年初时听说他酒醉失足溺亡,相别多年,竟再无相见之日,李月心中不禁黯然。
只听萧隐继续念道:
“甲第第三名 益州蔡问之”
“甲第第四名 长安畅当”
“甲第第五名 长安张去疾”
。。。。。。
听到张巡的儿子也来参考,并中了甲第第五名,李月心中十分欣慰,张巡之死是他一生中最大的遗憾,眼看故人之子也有了出息,如何教李月不高兴!
萧隐念完后,把名单给了韩滉。按制,韩滉主管士、户、功三曹,这录取之人需得他复核,然后再给李月最后批准,因萧隐就是主考,否则还需长史再审。
韩滉接过名单,指着甲第第九名说道:“这个长安杜崇可就是吏部杜大人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