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
“不过父亲要小心,当心牛仙客为了自保,会在关键时刻背叛我们,就像他在关键时刻背叛元家一样。”
“你说得对!”
李成器赞许地向李珣点点头,又对世子李琎道:“派人严密监视牛仙客,如果他真和李瑁有勾结,立刻罢免他的相国。”
“孩儿遵令!”
李成器又问道:“这两天朝廷有什么大事?”
“这两天还比较平静,但明天朝廷要审议北庭之战的报告,然后就要对李琇恢复王爵的议案进行表决,当然,这只是一个形式,孩儿已经按照父亲意图通知了几位相国,赞成李琇恢复王爵。”
李成器沉思良久,忽然淡淡笑道:“你们说,这封箭信是不是李琇派人射来的?”
得到了万年县主簿杨弘的禀报,下午时分,牛仙客怒气冲冲来到了县衙,在他身后还跟着原告王昆。
王昆确实是王京白的侄子,王京白的独子死后,他就是京白酒楼唯一的继承人,当他从叔父王京白那里得知已经两座酒楼贱卖给了皇子李琇。
这口恶气他实在咽不下,便跑到长安,行贿牛仙客三千两银子,恳求他帮忙要回酒楼,并许诺牛仙客,若要回酒楼,给他三成的份子。
既可通过打击李琇交好李瑁,又能获得丰厚的好处,可谓一举两得,就在牛仙客的策划下,王昆向万年县递交了状书。
“牛相国不要生气,有什么事情,请慢慢说!”
牛仙客的到来在崔畅的意料之中,他装作一脸茫然问道。
牛仙客用手指敲打状纸,痛心疾首道:“崔县令为什么不立案?难道因为对方是皇子就可以随意枉法,要知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十八皇子在洛阳犯事一样被严惩,怎么到了三十八皇子这里就特殊了?难道是万年县的法律和洛阳不同吗?”
崔畅瞥一眼站在下方的王昆,不慌不忙道:“我原本以为只是一桩民事案,所以把状书接下了,但等我细细看完状书,这里面竟然涉及状告三十八皇子杀人,这里面就涉及三个问题,第一,民事案中不能混淆刑事案,必须写两份状书,民事案交给县衙,刑事案请交给大理寺或者州衙;
第二,杀人地点是在荥阳县,那是郑州的管辖地,万年县没有管辖权,京兆府也没有,原告只能去大理寺或者刑部告状,刑部自然会把案子转给郑州府调查。
第三,退一万步说,就算案子发生在万年县,就算我们有审案权,也需要原告提供明确证据,没有任何证据,那就只能报案,而不能随意指认凶手是谁。
正是存在以上三个问题,下官才认为达不到立案的条件,打回去让原告重新提交证据。”
崔畅说得合情合理,一时间让牛仙客无言以对,他看了一眼王昆,“你能提供三十八皇子杀人灭口的证据吗?”
王昆哪里能提供证据,他叔父王京白在荥阳诈死,人在老家杭州活得好好的,否则他从哪里搞到卖店铺的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