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sè的翎羽笔,琥珀sè的墨水瓶,泛着绿sè纹路的纸张。
那日左御将这三样东西交给霜傲雪,她就一直奇怪眼前戴着墨镜的男人为何会做出这样奇怪的举动。虽说之前有过多次接触,左倾城也经常会送给傲世公会、天下会一些新奇的工程学物品,可那都是在霜傲雪、独行天下多次催促下,墨镜男无奈拿出来敷衍的东西。
当霜傲雪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说出关于左御和千沙葬雪的任何事情时,她猛然想起包裹里的这三件物品,直觉性的将三件物品拿出来,伸手准备写上左御所在的地址,红sè的翎羽笔沾上琥珀sè的墨水,刚刚触及泛着绿sè纹路的纸张时,霜傲雪的动作忽然停顿,脑海中一个令她骇然的念头一掠而过。
“为什么左倾城当初会拜托阿御转交我这三件东西?难道他一开始就知道会出现今天的情况?还是说,这一切都是巧合?”霜傲雪定定地凝视着面前微笑的男人,从来没有人知道在那副大大的蛤蟆镜下,那张玩世不恭的笑脸是以怎样的眼光看待身边的人和事,好一会儿,霜傲雪苦涩道:“倾城先生,您到底是什么人?”
左倾城若无其事耸肩:“游戏里一个普普通通的休闲生活玩家,现实中一名普普通通的医务工作者啊!比不得傲雪会长和左御先生。”
脑海中千头万绪凌àn,霜傲雪努力压抑下心中的猜疑,低头将左御的地址写在了纸张上,红sè的翎羽笔在纸张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却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笔记。
“真的可以将阿御的事情写出来……”
霜傲雪望着没有一点笔迹的纸张,心中的思绪更加纷àn起来,她现在连自己都不确定,将左御现在的地址告诉墨镜男,到底是对是错。
正在霜傲雪心àn如麻的时候,左倾城端详了空白的纸张一会,笑道:“我明白了,傲雪会长。不需要担心。”
墨镜男言语间仿佛根本不知情,可那轻描淡写的语气却莫名的令霜傲雪纷àn的思绪平静下来。
“那么就拜托您了,倾城先生。我先回城下线了。”左御拜托的事情总算是完成一半,至于千沙葬雪曾经交给墨镜男的游戏物品,霜傲雪知趣没有追问,一切等到这两个男人面谈了,自然就会有分晓。霜傲雪感觉事情总有点不对劲,无论现实还是游戏,处处都透着诡异,她也不想在“枪·炮·玫瑰专卖”这样的场所停留太久,匆匆道别之后,别捏碎了回城卷,返回阿伯丁王都下线了。
灯光朦胧的包间里,墨镜男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忽然摇头轻笑:“本来只是留下一条抉择的线,料不到他竟然真的会想到我。真是……”
“霜傲雪用隐形药水在纸张上写了些什么?”就在左倾城喃喃自语的时候,清脆漠然的声音忽然在包间里回dàng,空气中凭空出现一个人影,披着白sè斗篷的阿方站在墨镜男面前,兜帽下似有一道冰冷的目光鄙视着他,整个包间的温度陡然骤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