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道:“正是呢,予淮说得对。阿昶,你便当这里如自己家里一样,不必拘着。”

正说着,便见周姨娘带着颜予潭和颜冰一道走了进来。

颜予潭热热络络的与孟昶见了礼,道:“早就听父亲夸赞表哥的学问,如今表哥来了,父亲要越发的看不上我了。”

颜宗翰哈哈大笑,道:“没个正经的,你若是真有这份心,便跟着阿昶做些学问,我也就放心了。”

颜予潭道:“父亲怕是白费功夫,我们几个就算加起来,也考不中会元。”

颜凝不觉看了孟昶一眼,他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便已接连考中了解元和会元,当真是前途无量,再加上生得相貌堂堂,个性谦恭有礼,便是家世略普通些,也是难得的良配。

颜冰看不上正好,省得误了别人一生。

她这样想着,不觉多看了颜冰一眼,只见她低着头,只顾绞着手中的帕子,一言不发。

平日里,颜冰总爱穿些鹅黄、青绿之类的颜色,今日却只着了一件藕荷色的旧衣衫,想来是故意的。

周姨娘望着她,亦是一脸为难。

孟昶朝着颜冰行了礼,颜冰却只草草回了礼,便径自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颜宗翰不觉脸上一沉,倒是孟昶并不以为意,只依旧坐下来,与众人笑谈着。

颜予淮道:“父亲如此爱惜表弟的才学,想来表弟此次一定可以金榜题名。”

孟昶笑笑,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表哥谬赞了。”

“哎,”颜宗翰道:“我入朝为官多年,也曾见过不少有才学的年轻人,可如阿昶这样的,也实在少见。阿昶不必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