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得极重,不少刚从陛下寝殿出来的大臣都齐齐看向他们。

谢景修却依旧面不改色,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容,道:“皇叔并未在场,怎知道他们与流民的穿着一般无二?又怎知道,孤定然找不到他们身份的证据?”

“你这话是何意?”

“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些刺客是人,既是人,便总有百密一疏的时候。皇叔说,是不是?”

康王听着,瞬间变了脸色,拂袖道:“这种事本王如何知晓?本王只是提醒太子,该认的错就认,不丢人!”

谢景修神态自若,睥睨着康王,道:“皇叔所言极是。谁犯下的错,孤定会让他认下去!”

康王与他对视片刻,很快便避过头去,转身离开了。

周围的大臣们见状,都窃窃私语起来。

谢景修看着康王离去的方向,眼眸一寸寸的冷了下去。

“殿下,陛下请您进去呢。”

陛下身边侍奉的宫人走了过来,在谢景修面前站定,福身行礼。

谢景修微微颔首,便朝着寝殿走去。

一进门,只见皇后正坐在床边,服侍陛下喝药,见他进来,皇后便将药碗放在了床边的矮几上,道:“景修来了。”

陛下转过头来看着他,道:“进来吧。”

谢景修上前几步,朝着陛下和皇后行了礼,方在床边坐下来,道:“父皇可感觉好些了?”

陛下声音有些哑,道:“没什么事,只是头疾又犯了。”

皇后温言道:“陛下近日太过劳累了,也该好好将养将养。朝堂之事便交给下面的人去办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