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瞧着,还未等他行礼,便道:“既是家宴,也不必拘着了,坐吧。”

谢以安道了声“是”,依旧朝着太后、陛下等人行了礼,方道:“皇祖母体恤臣,只是礼不可废。”

太后笑着道:“是个周全孩子。”

太后说着,招揽谢以安坐下来,又命人上了茶盏给他,心疼道:“哀家瞧着你一头的汗,定是政务繁忙累着了。”

“能为陛下分忧,是臣的荣幸。”

谢以安说着,眼眸却不由看向颜凝,只见她坐在谢景修身侧,捧着手中的茶盏浅浅啜着,眉目间是说不出的温柔缱绻。

他不觉心头一痛,连带着眉头都微微蹙起。

太后打量着他的神色,只当是他恨颜凝水性杨花,看向颜凝的目光也不觉冷了几分,道:“陛下,以安如此辛苦,他虽不说,哀家却不能不为他讨个赏赐。”

陛下笑着道:“太后但说无妨。”

太后道:“以安已快二十岁了,身边却没个可心的人,陛下不若帮他定一门好亲事,也算是犒劳他这些日子的辛苦了。”

陛下道:“太后可有什么中意的人选?”

太后笑笑,道:“哀家久居深宫,能知道什么呢?倒不如听听以安自己的意思。”

她说着,看向谢以安,道:“以安,你心中可有喜欢的女子?陛下应了哀家,无论你想娶哪家的姑娘,都会成全你的。”

谢以安抬起头来,冷凝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微光,他不觉看向颜凝,喉咙微微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