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甫用眼角余光扫了一下李亨,见他欲言又止。便淡淡一笑道:“陛下,在两军僵持之时。神威城失守可谓影响军心,但应龙城大胜又挽回了这种顾态,李庆安确实该封赏,但臣以为,战事还没有结束,河澶之战还有大仗未打如果此时就急于封赏,恐怕有些操之过急了。”
“相国此言诧异!”
李亨站起身,先李隆基躬身施一礼,“儿臣有话想说,请父皇恩准!”
“亨儿,你有话就说吧”
“谢父皇!”
李亨慢慢走到李林甫面前。道:“李相国,我久闻为帅之道。当在赏罚分明,有功而不赏,有过而不罚,取败之道也,李庆安上次海西出奇兵而大胜,相国说功劳难以确认,这次李庆安在应龙堡大败吐蕃军,相国又说论功不能操之过急,那我就不明白了,李庆安要立下怎样的奇世之功,相国才认为可以给那么一点点小封赏呢?”
“亨儿!”李隆基的脸沉了下来,不悦道:“不得对相国无礼。”
“儿臣不敢!”李亨狠狠瞪了李林甫一眼,退回座位了。
李林甫连忙站起身,有些惶恐地对李亨道:“殿下,臣不是说不能封赏李庆安,也绝没有否认他的功劳,臣的意思是说,把他的功劳先记下,待陇右战役结束后一并封赏,那时封他一个高官也能说服于人。”
这时,陈希烈也站起身笑道:“臣支持李相国的想法,兵有兵道,将有将规,李庆安的军功论赏,应该由主帅哥舒翰提出,如果我们越过哥舒翰直接封赏李庆安,一则是对哥舒翰的不尊重,二则我们会遗漏对其他有功将士的封赏,会导致赏罚不均,反而会影响士气,所以臣的意思是陛下可先口头褒奖,待大战结束后再一一论功重伤。”
李隆基点点头,又对其他几名相国道:“几个爱卿可异议?”
杨慎衿和张筠一齐道:“臣无异议!”
李隆基见裴宽不吭声,便笑道:“裴爱卿可是觉得不妥?”
虽然裴宽觉得暂不封赏对李庆安不公,但他也认可陈希烈所言,不能绕过哥舒翰,要封赏也是要哥舒翰提出正式要求,他也点点头道:“陛下,臣认可陈相国之言,确实不能绕过哥舒翰。”
“那好,既然各位爱卿意见都一致,那联便采纳了,可以先口头褒奖。”
说到这,李隆基忧心仲止一“现在只经渐渐到了年底“但河强战役却始终无讲展,攒协担心等打完这一仗,大唐的国库也被耗空了,李相国,联听说长安米价斗米一百二十文,可是真的?”
李林甫叹了口气道:“一百二十文只是平均米价,最好的湖州米已经到一百四十文,若朝廷再不平莱米价,恐怕到新年时就会突破斗米二百文。那时极可能会有抢米风潮爆了。”
斗米两百文,这是李隆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天宝初年斗米不过十文,这才几年便到两百文了,他沉吟片刻便问张筠道:“张尚书,太仓还有多少存米?”
张筠从袖中取出一折道:“陛下,太仓存米还有八十万石。臣昨天特地去实地查看,其中有三十万石都是霉烂不堪地陈米,不能食用,实际上只剩下五十万石了,陛下,就这五十万石,也不够陇右战役三个月所用。昨天兵部来牌文,要求再调米八十万石米到陇右,臣哪有还有粮食运去?”
“那陕州的存米呢?是否可以调来一部分?”
“陛下,河东、河南大灾,陕州的存米已经调往二地了。”
李隆基的眉头重重拧成一个到八字形,怎么会窘迫到这个程度?这时裴宽站起身道:“陛下,臣有一个办法,可以立即得米百万石。”
李隆基大喜,急道:“裴爱卿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