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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是已经伏诛的废皇后亲族,不知哪一天就要被抓去诏狱,聂蓉问这话,也就是自家平安度过了一夜,想知道沈家是否依然平安。

好在青梅回道:“没呢,什么消息也没有,姑娘别多想了,兴许没什么事。”

聂蓉舒了口气,有意让语气轻快道:“你说的对,多想也是无用,这几日爹娘都食不甘味,你快给我梳好头,我去洗些绿豆,给他们做点绿豆糕。”

“嗯,好,姑娘做的绿豆糕最好吃了!”青梅也刻意笑了起来,主仆二人互相安慰。

等聂蓉梳洗打扮好,正和丫鬟在院子里择绿豆时,前厅传来动静,似乎来了什么人,因着此时京城的风声鹤唳,聂蓉不由惊了一下,一边择豆子,一边屏气凝声,仔细听外面的动静,想辨别出这来的是什么人。

没有喝令喧闹声,也没有哭泣哀求声,倒不像是大理寺来拿人,可也没有欢声笑语,似乎更不像是家中亲友登门拜访。

年纪最小的橘儿也听到前厅的动静了,率先问:“是家里来了什么人吗?”

无人应答,但明显所有人都被前厅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

这时,一旁的冯妈妈转头看向聂蓉道:“姑娘,要不然我去前面看看吧。”

聂蓉一双杏眼中透着惶恐和不安,听见这话,点了点头。

冯妈妈这些日子以来也是提心吊胆,马上就放下手上的活去了院外。

隔了一会儿,橘儿说:“倒是沈公子,算下来应该是这几日要来下聘吧?”

青梅在旁边打趣她:“你这小丫头,知道得还挺多,连下聘日子都这么清楚。”

橘儿不由得红了脸,辩称:“我就在厨房听妈妈们说的,我记性好不行吗?”

聂蓉在一旁轻笑,没说话。

她和沈知仪婚期在二十多天之后,按如今京城习俗,男方一般在婚前半月至一月间会与媒人一起将聘礼送至女方,算下来也确实是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