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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蓉被他这顿“瞎说”弄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觉得这严皓还真是脑子缺根弦,都不知道情况的吗,说这种话,让她真是无地自容,都不知道严辞心里怎么想。

好在严辞不爱说话,脸上也没多表情,倒是老夫人神色有些不自然,敛了敛神,开口道:“我们这一把年纪的,能欺负谁?”

坐在堂下一名妇人便说道:“二郎年纪小,这是童言无忌,回头得让他哥好好教教他。”

听得出来,这似乎是严皓的生母、以前侯府的姨娘,虽还年轻,但现在严辞做了家主,她应该算太姨娘了。聂蓉知道严辞没有同母嫡亲兄弟,所以严皓必定是他庶弟。

这闹剧结束,聂蓉开始敬茶,不知是严皓刚才那番话起了效果,还是老夫人确实不屑于给她颜色看,态度倒十分正常,接了茶,还摘下自己手腕上一对绿翡翠镯子当长辈礼,送给了她。

待敬完茶,严辞便离开了,其他叔伯长辈也离去,最后剩了几个妇人陪老夫人,聂蓉自然也要留下,恭敬地站在一旁侯命,随时给长辈们奉茶。

屋子里还有个非常引人注意的表小姐,旁人叫她嫣姑娘,看上去也就比她大一两岁的样子,但生得面如圆月,眼如清泉,总有几分笑挂在脸上,温婉而端庄,是她非常羡慕的那种长相,一看就是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

看得出来老夫人非常喜欢她,说着说着话就绕到了她身上,后来谈到衣服,表小姐像是想起了什么,看了看聂蓉,朝老夫人道:“府里前两天才选了布料做秋冬衣服,还没给嫂嫂挑选,要我让绸缎庄的人再跑一趟吗?”

现在才五月,但侯府的衣服繁复,所以现在便开始制秋冬新衣了。

老夫人吮了两口茶,顿了顿,说道:“先不用吧。”说完,便又将话绕去了别的地方,似乎这只是个不足为道的小事。

这样多少有些让聂蓉没面子,但从奉茶开始到现在都平安度过,丢这点面子也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