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橘儿说:“这里的人一个个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不像沈家,沈公子旁边的人待人可和气了。”
冯妈妈立刻喝止:“这样的话,以后不能再说了,沈家一个字都不能提。”
橘儿被吓得白了脸,怯怯看向聂蓉,聂蓉柔声道:“妈妈说的对,以后我们所有人就忘了那户人家、那个人,不能提也不能想,稍有差池,遭殃的不只是我们,还有聂家和那一家。不管侯府怎样,我们既然在这里,那就是侯府的人。”
橘儿点头,认真道:“姑娘,我记住了。”
严辞出门去便没了影儿,老夫人那边也没什么事传唤,聂蓉中午吃了几口饭,终于瞅到时机在榻上小憩,确实是打算小憩,没想到再醒来时日头已经西落。
她吓了一跳,问过青梅才知严辞仍未归府,这院里也没第二个人来,见她疲乏,所以没叫醒她。
她这才松了口气,起身坐到院子里,看着院内在夕阳余辉下静谧而柔美的景致,心中难得地升起一股惬意来。
但才坐了没一会儿,冯妈妈便过来,和她道:“我见侯爷忙得很,这明天,他应该有空陪姑娘的吧?”
聂蓉突然想了起来,明天是回门。
回门这样大的日子,姑爷理所应当要有空陪新妇一起回娘家,可这事到了她面前,却又没那么理所应当了。
第一,人家愿意讲这个礼就讲,不愿就不去;第二,他确实很忙,从昨日到今日,都不曾闲下来过,大婚、敬茶这两件事都中途离开了,至于回门,那更没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