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蓉半天才明白冯妈妈说的什么,顿时就红了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就那个……还能怎么用心?昨晚她忍了大半宿才哭就已经是极限了,今天竟又要重新来一次吗?
因为有了这任务,从太阳落山起聂蓉就开始紧张。
她一遍遍在心里打腹稿,话该怎样起,又该怎样落,是该叫侯爷,还是叫个官人,或是觍着脸叫个严郎,甚至连什么时候断句吸气都恨不得演练熟悉。
结果却让她空琢磨一场,严辞到二更天都没回来。
聂蓉守不住了,只得沐浴了先睡下,床被柔软舒适,她一个人睡又轻松自在,只要不想起第二天回门的事,倒也挺好。
不知睡了多久,人就突然醒了过来,一醒才发现严辞竟已回房,正立于床下解腰带更衣。
聂蓉连忙起身要去服侍,却还没下床就听他淡声道:“不用。”
她顿了顿身形,知道这是嫌弃自己笨手笨脚,一时羞愧地垂下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9章
“侯爷,水备好了。”丫鬟从浴房出来,低头禀告,严辞嗯了一声,进浴房去。
聂蓉便理了理睡过的乱发和寝衣,将手搭在腿上,端端正正坐在了床头,犹如等候天子召见般小心谨慎。
没一会儿严辞从浴房出来了,只是将她看一眼,她就立刻低下头去,愈加的正襟危坐。
随后他到床边,聂蓉立刻就后退,跪坐于床上替他揭起被子。她记得昨晚他是睡在外侧的,猜想这可能是他的习惯,所以这会儿也揭起的是外侧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