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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周氏有些懒,平日只愿账,不愿管杂务,便将一些费心费神的事扔给了婆婆温氏。

聂兰说的是掌管后院的本事,其实也是在讽刺温氏出身低贱。

聂蓉听不下去,忍不住想辩驳,可她想来想去,也不知能拿什么话辩驳,尤其想到自己在侯府的地位,愈加心虚。

这时冯妈妈自西厢房拿了团扇过来,正好听到聂兰的话,到聂蓉跟前说道:“要真是‘龙生龙,凤生凤’,将来姑娘倘若生了个像侯爷那样不爱笑的哥儿,可就难管教了。”

一句话,让聂兰气白了脸,而聂蓉则是红了脸。

冯妈妈在提醒聂兰,聂蓉以后如果生了孩子,那便是侯爷的孩子,还很有可能是嫡长子,安阳侯府可与其他流爵不同,那是世袭罔替还不用降等的爵位,整个大兴朝也就此一个外姓侯爵,旁人拿什么来比?

所以聂兰被震住了,半晌没说话,最后讪笑道:“那我便要等妹妹的好消息了。”说着念叨:“睿哥儿怕是又在叫我了。”说着便转身离去。

聂蓉看向冯妈妈,满脸尴尬:“妈妈这样说,又给她抓到把柄,以后指不定怎么讽刺我和娘亲。”

冯妈妈瞧着聂兰离去的方向横下脸道:“那我问姑娘,你如今是不是日日与侯爷同房,行夫妻之礼?”

聂蓉本就有些脸热,被冯妈妈这么直白地问,越发羞赧,连忙嗔怪道:“妈妈你……”她看看四周,压低了声音:“说这些做什么……”

冯妈妈却是脸色肃然:“我这是说认真的,你与侯爷同房,总会有孕吧?这有孕了,不是有了孩子?不说一定是男孩,就是女儿,那也是侯府千金,到那时她还敢同你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