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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问:“那你熟悉这邹家么?相中嫣儿的正好是邹家长房,与卓氏所嫁的邹郎中家是兄弟,两个院子也住一起,听说卓氏第一个孩子小产了,你知道这其中原由吗?”

事关表小姐的婚事,聂蓉知道以自己的身份不能乱说话,思虑再三才开口道:“具体原因儿媳也不知道,只知邹家家规有些严,卓氏成亲后便比之前出门少了。小产之事邹家对外说是不慎摔的,卓氏娘家母亲倒说了句卓氏虽然性子活泼,但也不是不分轻重的人,哪里想到就摔了。儿媳也就知道这些了。”

其实卓虹玉小产她与母亲推测过,更像是被那个性子严苛的祖母责罚的,邹家要维护声誉,不敢声张,便说是卓虹玉自己摔的。可这事人家自己没说,都是她们凭借三言两语猜的,这时当然不敢乱开口。

见老夫人神情凝重了一些,聂蓉又说道:“上次在外面偶然见到卓氏,她脸上气色倒不错,并不像是日子难过的样子。”

老夫人看向严辞,问他:“辞儿,你说呢?”

严辞随意地倚靠在圈椅上,淡声道:“母亲与姨妈若是有意,再找机会见见邹家人和那邹二郎不就行了,再说,母亲让我们这些无干之人在这里商议,却不问表妹自己的意思,又有什么用?”

老夫人深深瞪他一眼,目光中的意思便是怪他不娶表妹,非要娶个自己不满意的人,但这么多人在,她只能将一口恶气咽下。

严辞不知有没有看出他母亲眼中的意思,只是闲散地坐着,似乎不关心陆绯嫣的婚事,也不关心他母亲的态度。

但的确如严辞所说,他们对邹家知道得太少,几人商量也商量不出什么来,没一会儿,老夫人挥挥手,开口道:“行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和你姨母再商量商量。”

严辞像是早等着这句话了,很快起身告退,聂蓉随后行礼告退,与他一起出了慧音斋。

似乎是因为今日无事,他步子走得闲散,比上一次慢些,她便小心跟在他身后,不敢太靠近,也不敢越过或是落后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