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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蓉看着他脸上厉色,不禁垂下头去,颤声道:“昨日侯爷劳累,我怕烦扰侯爷,惹侯爷生气,也……也怕侯爷怪我私自拿钱补贴娘家……”

“三十两?”他问。

聂蓉小声道:“还有府中分发的桃和酥糖,鞋是我自己缝的……”

严辞深吸了口气,咬着牙道:“我还以为你从府里偷了万两黄金出去,这才怕自暴罪行,不敢声张呢!”

聂蓉垂下头哭着解释:“他是王爷,身份尊贵,我知道就算是侯爷也不能轻易得罪,若是不慎,还会招来弥天大祸……”

“能不能得罪那是我的事,你想这些做什么?”严辞打断她,斥声问:“今日若不是我主动问你,你还不会说是不是?还是准备等到未时了去找他要发簪?”

聂蓉脸上一白,连忙摇头:“不,我没准备去,昌王在慈安寺中那样言辞轻侮,我自然知道他这番用意是为什么。”

严辞微惊,问她:“慈安寺怎么了?”

聂蓉回道:“我与青梅经过寮房院墙时,听见他在里面与随从说话,说……”

想到当日听到的话,她有些说不出来,严辞追问:“说什么?”

她咬咬唇,面露屈辱道:“评论我面貌体态,说想……那样,他随从还说若不是侯爷如今风头正盛,将我带回去留宿一夜也不在话下……”

“所以你回斋饭厅时才红了眼睛?”严辞还记得慈安寺那天的事,立刻就问。

聂蓉点点头。

严辞看着她不言语,聂蓉偷偷抬眸看见他冷厉肃然的脸色,不由落泪,害怕道:“是我不好,给侯爷惹了麻烦,若我没有去别院,若没有去揽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