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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了刚才的话锋,转而道:“既然你已嫁入侯府,做我妻子,我自会行丈夫之责,护你周全,也望你恪守妇道,好自为之。”

聂蓉低头道:“是,侯爷放心,我绝不会给侯府蒙羞。”

严辞沉默着将那张纸放进了书中,从床上起身。

聂蓉看着,过了一会儿才小声问他:“天还未亮,侯爷不睡了吗?”

“睡不着了,你再睡会儿吧。”严辞说着,去拿了衣服穿上,她立刻起身叫人替他备水让他洗漱,到他出门才松了口气,回到床边坐下。

目光落到那本诗集上,她打开诗册,拿出里面那张纸。

“毕竟我也不是……”她想起严辞刚才的话,猜到了他后面未说出口的半句:“非你不可。”

“毕竟我也不是非你不可。”这是他要说、却顾及两人夫妻情分,没有说出口的。

当时他就是正好要找人成亲,又不想听从母亲的安排娶表妹,所以才娶了她,自然不是非她不可。

她深吸一口气,将那张纸撕破,想了想,又将书案上几本诗集都扔进了箱底。

她明白过来,他愿意为了她去惹上昌王那样的人,只因为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觉得维护妻子周全是做丈夫的职责,与她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换了任何其他人做他的妻子,他也会如此。

心里微微有些不知名的怅然,她想,不管怎样,她好好侍奉他,一心一意做好这侯府的夫人,总归是对的,毕竟要对得起他这份恩情。

两天后,在严辞照常早起离府的一日,有下人自外面带回消息:昌王被自家侯爷带人拿下了,据说直接送进了诏狱。